自古以來的海上貿(mào)易、出口和賞賜的物品主要有紡織品和陶瓷,因而許多學者把這條通往海外貿(mào)易的航道稱之為海上“絲綢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來,陶瓷器出口量就顯得越來越多,而且對歐美各國的瓷器工藝的發(fā)展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中國發(fā)明陶瓷的歷史要比歐洲早1700多年。
在十八世紀,歐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尋覓著瓷器制造的秘密,誠如英國人簡·迪維斯在其所著《歐洲瓷器史》一書中所言“幾乎整個十八世紀,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個嚴守著的秘密”,而中國,早在東漢時期便已破譯了這個秘密。威尼斯商人馬可·波羅在其遠航歸國之后寫作于1298年的《馬可·波羅游記》中向歐洲人展現(xiàn)了一個瓷器發(fā)明之國-中國的迷人面貌,此書較為詳盡地記載了中國瓷器及其制作方法。
自從馬可·波羅帶來最早的關于中國瓷器制造的實用資料以后,人們顯然認為,瓷器同樣是用制造其它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術來制作的。馬可·波羅的記載,對歐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啟發(fā)作用。法國甚至整個歐洲如英國,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現(xiàn),是1712年來景德鎮(zhèn)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國傳教士昂特雷科萊將景德鎮(zhèn)制胎、施釉、燒成的技藝傳遞給歐洲之后,才啟迪了那時正在茫然中探索著的歐洲人并使他們豁然開朗。
日本制瓷工業(yè)的和發(fā)展和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漢名吳祥瑞)來瓷都景德鎮(zhèn)向中國的陶瓷技師學習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開窯燒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開窯燒制的瓷器在展示著這一歷史的風采。“奈良三彩”是中國的唐三彩傳到日本后,日本匠師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學術界稱之為日本“最初真正獨特風格的施釉陶器產(chǎn)生的劃時代的事件”。
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郞到中國福建學習制造技術,為時約五年,歸國之后在尾張瀨戶制造黑釉瓷器,燒制成功,后來日本人稱瓷器為“瀨戶物”,并尊加藤四郞為日本的“陶祖”。
在八至九世紀,波斯陶工仿造傳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華麗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種在紅褐色的坯體表面敷掛一層白色化妝土后,用綠釉和黃褐釉涂飾于其上,或點繪幾何紋,花卉等圖案,焙燒時釉色流動交融,燒成后光彩斑瓓,頗似唐三彩的瓷器,后來的“波斯青花”——中白釉藍彩陶器,也是仿中國青花而成的。
中國陶瓷制造技術,同樣啟迪、影響了非洲的陶瓷技術的發(fā)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業(yè)中心,位于開羅南郊的福斯塔遺址出土的六、七十萬塊陶瓷碎片中,其中百分之七十至八十是中國的陶瓷的仿制品。在輸入中國唐三彩之后(公元九至十世紀),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燒出多彩紋陶器和多彩線紋陶器,中國白瓷傳入后,他們仿燒出白釉陶器,十一世紀后,隨著中國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輸入,他們又仿燒出造型和紋樣完全類似的瓷質仿制品。陶瓷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其表現(xiàn)的內(nèi)容與其發(fā)展同期相處的社會文化前景是分不開的。隨著漢末期佛教文化的傳入,到了隋唐時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發(fā)展。
人們的人生觀受到佛教的:“眾生平等、精神不滅、生死輪回”等思想的影響,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滲入,豐富了陶瓷的表現(xiàn)內(nèi)容,先后出現(xiàn)的一些“陶俑如來、觀音、羅漢、天王、菩薩、達摩”等陶雕作品。各類陶瓷器皿的裝飾紋樣也豐富多彩,如“蓮花圖”“寶相花”、“纏枝蓮圖紋”等,這些陶瓷文化的發(fā)展對中國陶瓷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由于佛教思想對陶瓷文化的滲入,使陶瓷漸漸擺脫了其單一的實用性功能,而轉向陳設觀賞性與實用性相結合的方向發(fā)展,從而推動了陶瓷文化的發(fā)展。
當時制作的唐三彩工藝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發(fā)展的最高水平。中國陶瓷技術的創(chuàng)造和發(fā)明,不僅推動了本國陶瓷制造技術的日益提高,而且,促進了世界各國陶瓷制造技術的發(fā)展,從而推動了世界文明的進步與發(fā)展,這是中國對人類的又一偉大貢獻,作為一個中國人,是應該引以為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