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一家老小都可以坐在一起看,盡可能大得讓它有參與的可能,想唱的就來,不想來的可以投票,不愛投票的人還可以發(fā)短信罵罵、評評。”超級女聲的策劃人、天娛傳媒董事長王鵬回憶“超女”最初誕生的思路時說。
2005年的超級女聲提供了所有可能的平臺。最后的結(jié)果能說明問題:報名參選的達到15萬人。進入決賽后的每場幾乎有近3億人在觀看。有人開始幫湖南衛(wèi)視算賬,光總決賽一場的短信收入可能就高達3000萬元,還不提湖南衛(wèi)視品牌的提升以及水漲船高的廣告價位,還有贊助商蒙牛酸酸乳由7個億增長到25個億的銷售額。
從吸引消費者注意開始——海選和PK
“以前是明星娛樂大眾,現(xiàn)在是大眾娛樂大眾”,前超級女聲的總導演王平在引進這一節(jié)目時堅信這一點。
不分唱法,不論外形,不問地域,只要喜愛唱歌的女生,你都可以參加比賽,想唱就唱,成為一名超級女聲。這就是超級女聲的宣言。
從 3月份開始,湖南衛(wèi)視這一低門檻的海選號令讓15萬女生趕集般涌向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五大賽區(qū):廣州、長沙、杭州、鄭州、成都。
海選階段,我們在電視節(jié)目中看到:簡陋的舞臺背景上,平時在電視上難能一見的時尚清純、嫵媚妖艷、奇裝異服、裝模作樣、出乖賣丑,難得一聽的拿腔捏調(diào)、走音跑調(diào)、力竭聲嘶或緊張失態(tài)的超級女聲們,在三位評委前“想唱就唱”。
當海選的大眾卡拉OK渲染足夠的親和力之后,50進20、20進10、10進7、7進5到最后總決賽,一輪輪殘酷的現(xiàn)場淘汰和PK對決又制造了足夠的懸念。
選手們在一次次的公開選拔中接受著大眾的挑選和對手的考驗。每場比賽的關鍵時刻,票數(shù)最少的選手走上待定席,和評委一致認為唱功較弱的選手“PK” 2選1的比賽。這種緊張而殘酷的選拔,對電視機前的觀眾有天然的吸引力,并直接導致收視率的節(jié)節(jié)上升。
于是,不知道最終結(jié)果的懸念鏈條、參賽選手的人物命運,驅(qū)動著觀眾追著節(jié)目看,參與越深,就越能從中體會到強烈的人物命運感。
尊重消費者的權利——短信決定選手去留
“想要留住她,就用短信支持她。”每個周五,主持人汪涵的這一聲具有煽動性的“號令”讓眾多的粉絲們熱血沸騰。而短信票數(shù)的階段性清零更是反復地讓觀眾感覺到自己參與其中的重要性。
“2005年超級女聲的一個重大改變就是加入了短信投票,讓‘超女’由一檔觀賞性強的節(jié)目變成了一場全民選星的狂歡。”湖南衛(wèi)視臺長歐陽長林如是說。
在著名廣告人葉茂中看來,“超女”的短信互動真正讓消費者擁有了權利,從而賦予節(jié)目一種人權魅力。“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有擁有權利的欲望,當消費者享受到參與制造過程的快樂時,選手就不再只是選手。觀眾雖然自己不唱,但有人代表她唱。
在成都賽區(qū)的決賽電視直播中,支持短信更是在電視屏幕下方滾動播出。而且,為了吸引消費者,尺度也放得寬松,只要不是危及到國家利益、觸及法律的,都會與大眾見面。后來這些短信也被貼到網(wǎng)上,迅速傳播。
于是,在2005年的夏季,粉絲們開始拉票,從北京到上海,從長沙到成都。“玉米”、“筆迷”、“涼粉”、“盒飯”、“荔枝”們都訓練有素地打出橫幅,為自己支持的選手拉票。超女的親友團們也組織起來在家鄉(xiāng)大打親情牌,為親人拉票。
對于這一場計劃中“由觀眾決定結(jié)果”的全民選星狂歡,最后的效果令策劃人們始料未及。到8月總決賽時,李宇春的短信票數(shù)已經(jīng)達到300萬。而74歲的老奶奶投票是因為“我的心里只有春”。
順應并左右消費者
而在整個過程中,策劃者層出不窮的作局炒作與消費者的呼應傳播緊密結(jié)合。
超女節(jié)目策劃人之一的孫雋告訴記者:“隨著比賽的進行,網(wǎng)民們開始瘋狂地搜集著一切與超女有關的信息。”
策劃者們迅速利用網(wǎng)絡開始與場外觀眾進行互動,并不斷改進自己的營銷策略。于是,超女們“想唱就唱”,觀眾則“想說就說”:網(wǎng)絡對過程的透明展示以及傳播的速度都加深了消費者的參與想象。
對喜歡偶像的評點可以影響到自己偶像的人氣,對某位評委的攻擊可能可以左右評委的去留。如觀眾的評論和評委的意見會相左,從而激起矛盾,然后順應民意地讓評委中途退出,從而讓消費者更堅定地認為我能左右這個結(jié)果。
在經(jīng)歷不間斷的傳言、網(wǎng)絡上的對罵或者癡情的留言刺激后,媒體的大篇幅的渲染,坊間同事對自己的偶像的積極評論,這一切都在加深消費者的印象:我們在參與一件由我們主導的事件。甚至賣報的大媽也會告訴你:買這張報紙,因為這張報紙超女的版面最多。